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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在這裏都沒人知道,宣非兄弟,你說我們該如何自救?”看那些人戲耍他們的手段,就像貓戲耍老鼠那樣。

慕宣卿想了一下,問道:“各位兄弟,你們平時行走江湖都有些什麽保命的手段?”

胖子姜旋舉手,“我會撬鎖!”

眾人噓他,說那是宵小才會用的下三濫手段。慕宣卿笑道:“這確實是個很好的能力,你們現在沒有內力就跟尋常人一樣,想要安全出去必須得用非常的手段,譬如把關著的門撬開、把人迷昏……手法雖然下三濫,但比起自己的命到底哪個比較重要?”

胖子感動得淚流滿面。

其他人也認同的點頭,沒有什麽比活命更重要。

“首先,我們對青峰山莊絲毫不了解,貿然逃出去只會是羊入狼口,山莊各處必定有武功高強的人把守,這條路……PASS!”

“恩恩。”眾人點頭,然後疑惑,“什麽是PASS?”

“這個跳過!其次,指望梅家那小丫頭給我們說好話,放我們出去。”

“那小丫頭看上去不太靠譜的感覺……”

“沒錯,她出去的時候看都沒看我們一眼,反而松了口氣,對她來說能安安穩穩的出去就行了,我們對她來說不過是陌生人,不值得為我們冒險求情。”

“說說第三吧。”

“第三就是,”慕宣卿攤手,“你們覺得挖地道有可能嗎?”眾人癡呆搖頭,慕宣卿嘆氣,“也是呢,沒有作案工具,徒手挖的話……估計沒挖到門口就被發現了……難辦啊,這樣看來,我們完完整整逃出去的幾率為零呢!”

“說那麽多都白說啦,啊?”有人怒了。

“別動怒!聽宣非兄弟繼續說!”胖子姜旋完全信任著慕宣卿,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我們被那幫人輕視,在青峰客眼裏更不算什麽了,無名小卒哪裏值得他費心關註,”慕宣卿感激地看了一眼姜旋,在他忽然怔住的眼神繼續道,“所以,我們必須拿出能讓青峰客關註的東西,越引人側目越好……”

青峰客,原名阮清風,少年成名,現在更是江湖上頂尖的人物,正邪兩道都有其朋友和敵人,可以說是真正亦正亦邪的灰色人物。其人形容瀟灑、處事風流,江湖上無數姑娘都為其傾心不已。聽聞青闌有個傾城傾國的探花郎,原本只是搶過來見識一下,沒想到傳聞非虛,當真是一見傾心。

溫君玉怔怔地坐在窗前出神,眉頭輕蹙的模樣讓人十足的憐惜,不過知道他在想什麽的阮清風臉色就不好了。他深吸口氣,臉上的陰沈瞬間轉變為深情,脫□上的外袍輕輕搭在溫君玉的身上,柔聲道:“玉兒,怎麽坐在窗前,當心著涼。”

溫君玉一驚,看清楚來人之後很是戒備地保持了一段距離,有禮卻疏離道:“阮公子,昨日的事君玉已經知曉了,天下暫時平息安定,你非得要挑起兩國的爭端嗎?”

阮清風臉上掛著笑,眼裏卻是冷色,“你替海越擔心?你想回到他身邊去?忘了你的紀封玄了?”

“不!”溫君玉眼裏是刻骨的思念,不容錯認,“封玄……我永遠也不會忘了他,即便是死!”

“別忘了我的身份!”阮清風狠狠抓過他按在胸前,盯著他的眼睛,“不管他是什麽皇上皇子,膽敢再擅闖青峰山莊,全都讓他們有來無回!”

“你想天下大亂嗎?替幾國的百姓想想可好,如果因為君玉一人惹得禍事,那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這裏!”

“你敢!”阮清風手抓得更緊了。

“阮公子大可以試一試!”性子一向溫潤的溫君玉毅然說出這番話,那股柔弱勁兒一下就沒了,炫目得讓人心醉。阮清風沈默半晌,就在溫君玉以為他要發怒的時候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溫君玉驚疑不定得看著他。

阮清風抓著他的手順勢一摟,溫君玉就緊緊地貼在他胸前了,不顧他的掙紮湊在他耳邊,含住那如玉的耳垂過了一把癮,才含著笑意道:“這股勁兒真討人喜歡,玉兒,我越來越喜歡你了,絕對、絕對不會放你走的!”

溫君玉掙動得臉通紅,本就白皙的臉上染上紅暈,秀色可餐至極,阮清風眼一暗對準了就親下去……

主人——略帶著急迫的聲音,阮清風壓抑著怒氣,“什麽事?”都已經不顧規矩直接叫人了,應該是很緊急的事。

“怡風院的柴房後面發現了一個暗、暗道。”門外手下的聲音帶著點兒不可置信。

“暗道?”阮清風眼一瞇,青峰山莊位於崇山之上,本就難攻,萬一有人從暗道進攻他們只會措手不及,“帶路。”

慕宣卿等人還坐在原地,只是周圍多了許多看守之人。阮清風進來就看到正前方的墻上有個黑乎乎的大洞,有股濕冷的帶著腥臭氣的風從臉旁吹過,有個管家模樣的人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阮清風就帶著幾個人進去了。山莊是建在山上的,有很多地方都是和山體相連的,這山莊建成之後也沒人發現竟會有這麽大的一個坑洞,幸好之前沒出什麽紕漏。

山洞不知通往哪裏,有多深,等了許久阮清風才出來,臉上的表情並不難看,還隱隱透著些興奮。

“這間房暫時不要動,把這幾個人帶走,我有話問。”

一屋子人除了阮清風和他的手下全都是坐沒坐相站沒站相,沒其他原因,就是之前又被“修理”一番,大部分都站不穩當了。阮清風也沒想到這幾個他沒放在眼裏的人會弄出這麽大的事,那堵墻在他們來之前都好好的沒人發現,他們一來就塌了。“說吧,墻是怎麽塌的?”

胖子姜旋哼哼唧唧道:“俺胖,俺砸的。”

阮清風冷笑,“是嗎?那我就削了你這身肥肉,免得你再把其他地方砸個大洞。”

他看上去不是開玩笑的,真的有人過來動手,胖子怕了,下意識往後瞄了一眼,阮清風在這幾個人身上掃視一圈,視線焉地停在慕宣卿身上,如果他沒看錯……

“你說。”

慕宣卿看他指的方向,確定是自己,穩穩神道:“這事吧……墻後有洞本身就不太牢靠,要知道我們幾個大老爺們的噸位還是蠻實在的,聲音也叫的比較淒慘,這震動本來不至於如此,也許是墻體本就老化了吧,你看那裏的泥土都是濕的。”

阮清風點頭,“說的像是那麽回事,但……怎麽不以真面目見人呢?”

慕宣卿心頓時停跳一拍,他看出來了?餵餵不是還想動手吧,他可真夠倒黴的,引人註目的辦法沒想出來,還把自己給搭上了,慕宣卿心驚地看著阮清風慢慢逼近,那雙狹長的鳳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然後以折磨人的方式慢慢撕掉了他臉上的易容。

作者有話要說:阮清風:( ⊙ o ⊙ )啊!如果這篇文換一個主角,易容撕掉後就是一見傾心虐戀情深XXOO神馬的,可惜╮(╯▽╰)╭

☆、揉捏

揉捏

慕宣卿臉上的紅斑出現在阮清風面前時,他狠狠地向後退了兩大步,嫌惡地丟掉了手中的易容。他本身面容俊美,圍繞在他身邊的都是美人兒,最近又有溫君玉養眼,類似長了張陰陽臉的慕宣卿一下子就把他驚到了。

從來都是舉止瀟灑的青峰客失態了,他指著站在那裏捂著臉的慕宣卿叫道:“你怎麽那麽醜?”

饒是阮清風為了折磨他之前撕得很慢,後來因為震驚下手那叫一個狠啊,差點把真臉皮也跟著揭下來,慕宣卿忍住疼痛捂著臉,耳邊還響著那個青峰客嫌惡的驚叫,差點沒忍住要發飆,他長成這樣還真是對不住了!

總管扶住阮清風,他失態僅僅也是一刻,少頃便冷靜下來瞇著眼睛仔細想著什麽,揮退了所有人,直到整個大廳只剩下他們兩人才踱至慕宣卿身前捏著他的下巴道:“我原道你是人長得俊才戴面具,誰知卻如此的不堪入目,唉,宮中的秘聞我也是略有耳聞,關於那個本事高強卻面貌醜陋的……祈天者。”

慕宣卿同樣震驚地看著他,一個江湖人也能認出他的身份,難道有什麽事他遺漏了嗎?

阮清風享受地看著他眼底的驚訝,好心地解釋,“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五湖四海哪裏沒去過,青闌的祈天者在有災難來臨時都會為民祈福,我也是懷著好奇的心去看了一眼,雖然帶著面紗可是臉上這塊東西可是叫人過目不忘啊!你易容是對的,但可瞞不過我的眼睛,不知祈天者大人來我青峰山莊所謂何事?”

老子是來找海嵐的!慕宣卿心道,但除了這個他暫時想不到別的合理的借口,猶豫間,阮清風已經自顧自地給他想好了理由,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大人該不會是來尋青闌三皇子紀封玄的吧?”

慕宣卿依舊是震驚的表情,這人如何扯到紀封玄身上去了,哦,那是“他”之前喜歡的人,差點就成婚了呢!

他臉上的震驚被阮清風當成說中了心事,嘖嘖搖頭,“你還真是癡心,三皇子已經說得那麽清楚了還是不肯放手,竟然追到這裏來,是要成為大陸的笑柄嗎?不過玉兒我是勢在必得,那個三皇子跟你在一起也不錯,呵呵~”

“你太會聯想了,我自愧不如。”慕宣卿喃喃道,他覺得自己一段時間沒辦法轉換表情了。

“恩,你說什麽?”聲音雖小,阮清風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你想怎樣?”就按照他說得來吧。

“我自然不敢對祈天者怎樣,說實話,紀封玄來過這裏,沒得到人他還會再來,如果你能將他帶走那再好不過了。若不是你,玉兒和三皇子還蜜裏調油呢,我該感謝你,”阮清風笑得感激,但眼裏卻閃過狠戾,“不過,你害玉兒傷心,這筆賬我要跟你算一算。”

“呃……”本在下巴上游移的手忽然扼住了他的脖子,慕宣卿驚怒之下趕緊上手掰他的腕子,無奈他怎敵得過武功高強的阮清風,臉漲得通紅,襯著那塊紅斑更加的可怖,“你……你不是……忌諱三……三皇子嗎……不準備讓……我……”

“你是有用,但不代表我會輕易放過你,不折磨折磨你怎麽會讓你清楚你和玉兒之間的差距,對帝王來說,你很有用,但對於我……無非就是個有礙觀瞻的醜人。”阮清風再次收了收手,看著手下的人幾乎翻了白眼才悠然松手。

“咳咳……咳……”慕宣卿撲在地上,大口地喘氣外加咳嗽,狼狽至極。

“哼,”阮清風瀟灑轉身,“來人,把這人關到水牢裏去,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才出柴房又進水房,被推進冰冷的水裏慕宣卿踉蹌幾步一把抓住鐵欄桿才沒有喝到臟水。整間水牢靜悄悄的,他環視四周,陰冷無比,唯有頭頂上方的小鐵窗照射進來絲絲光亮,黑乎乎的水一直淹沒到腰際,許多異物漂浮在上面,讓人恨不得立刻逃離這個地方。

慕宣卿恨恨擊打了一下水面,他遇到的都是些什麽人啊?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紀封玄來過這裏,至於海越……應該不會自甘落後,讓紀封玄專美於前,兩個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阮清風不至於這麽輕松無事才對,哪裏出了差錯?

劇烈的顫抖打斷了他的思緒,慕宣卿覺得涼意已經從下半身侵襲到全身了,他試圖走動起來暖暖身體,帶起的水花飛濺到臉上,更覺寒意襲人。

“冷死了!”慕宣卿抱緊手臂,趟到欄桿前,試圖攀上去,無奈這欄桿滑不丟手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爬了半天半個身子還是在水裏泡著。

慕宣卿在青峰山莊的淒慘不說,已經被趕出去的眾人正準備下山。

胖子姜旋擔憂地望著山莊緊閉的大門和虎視眈眈的守衛,“大家一起來的,我們不能扔下宣兄弟不管。”

除了姜旋的同伴,其餘人全是心有餘悸,恨不得立刻離開這裏,對於他的話嗤之以鼻,“自身難保了還想去救不相幹的人,想逞英雄就自己去啊!別連累我們!那個姓宣的也不知是什麽人,還帶著易容,別是惡貫滿盈的江洋大盜,你們可要想清楚啊!”說完頭也不回地趕馬下山了。

應天樞啐道:“什麽玩意兒!不過說真的,我們和青峰山莊作對那就是以卵擊石,救不了人還把自己搭進去。宣兄弟到底是什麽人?為何青峰客就把他留下了,按理說一個江湖人帶著易容面具也很常見。”

當時他們全都沒有見到慕宣卿的長相,只看到連青峰客都驚駭地倒退兩步,難道……真的長得特別嚇人?

“他們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姜胖子,這事我們管不了,先下山吧。”

“沒錯,下山等消息吧。”其餘人都發話了,姜旋也無計可施,只好一步三回頭地下山去了。

慕宣卿不知道還有人惦記他,此刻又冷又餓,喊了無數聲都沒有人應他,回音擴散在空蕩蕩的牢房,仿佛這世間只剩下他一個人,空冷、孤寂……“我這是怎麽了,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還這麽脆弱……”靠在欄桿上,慕宣卿自言自語,阮清風是打算要了他半條命再扔給紀封玄嗎?

本就氣不順的紀封玄看到如此淒慘的自己,說不定會上來踹他兩腳吧?畢竟在他心裏,要不是青闌的皇帝堅持他倆大婚,他也不會想辦法和溫君玉一起出宮,溫君玉也就不會這麽容易被劫走。雖然不知道紀封玄當時在哪裏,怎麽會讓溫君玉離開他身邊,但這件事也和自己脫不了關系,初到此地他不想過於張揚,沒有反抗這門婚事,想著走一步算一步。

這才是苦果自己嘗。

溫君玉,真是上輩子和你有仇啊,什麽事都能和你扯上關系,本來你長得再傾國傾城都和自己沒關系,但每次都拿來跟你比,還惡言相向,再好脾氣的人也忍不了吧?美醜不過一副皮囊而已,可惜所有人都拿它大過天。

“在想什麽?”明明很熟悉的聲音,在這種時刻聽起來非常陌生。

“你……”慕宣卿做夢般看著這個忽然出現在鐵欄桿後面的男人,青峰山莊如此戒備森嚴他是怎麽進來的?

“明明說了要陪你過來,也不至於會這麽淒慘吧?”閻縱看著水牢裏臉色青白、精神萎靡的人,眼裏閃過一絲不忍。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從頭到尾算計了自己的人,慕宣卿不敢再相信他。

喀拉——鐵鎖被撬開,閻縱把鐵門打開,“出來。”慕宣卿一動不動,就那麽看著他,閻縱皺眉道,“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這水牢陰寒無比,想讓雙腿廢掉嗎?”即使之前兩人都說到那份上,他還是無法就這麽撇下慕宣卿,就當……就當他另有目的吧。

他就不是這麽矯情的人,很識時務的慕宣卿很想出去,但泡了這麽久的水雙腿早已失去了知覺,動不了分毫。拉不下那個臉去求閻縱,糾結萬分。閻縱很快看出了端倪,輕嘆口氣,下水去把人給抱了上來,跟他想的一樣,人渾身冰冷,特別是雙腿沾染到自己身上很重的涼氣,這人就不知道服下軟嗎?

慕宣卿心情覆雜地被打橫抱起,直到閻縱為兩人烘幹了衣物都沒開口說一句話,閻縱另有目的,但確實救過自己,他不認為司空俊的殺心也是刻意安排的,即使他出現在那裏太過於巧合。

閻縱揉了揉手底下依舊冰冷的大腿,衣服是幹了,但長時間浸泡的寒氣短時間內是無法消除的。

“不知道說些好聽的嗎?你的身份擺在這兒,你什麽都不說,阮清風只會認為你和傳言中一樣。”出乎意料的,閻縱開始教訓他。

“傳言怎麽說的?”沈默了一會兒,慕宣卿問道。

“你只關心這個?”閻縱哭笑不得,“還能怎麽說,無非是濫用權勢橫刀奪愛什麽的,先別說這些,你的腿必須找地方暖一暖,否則會落下骨頭疼的毛病。”換做會武功或身體強健的人二三天倒是能忍,慕宣卿自打娘胎裏出來哪裏受過這樣的罪,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你……”欲言又止。

“想問什麽都等出去再問。”閻縱伸手抱人被慕宣卿阻止,“別鬧,你現在能自己走嗎?”

慕宣卿有些發窘,再次躲開閻縱伸出的手臂,低頭道:“背著吧,抱著……像什麽樣子。”

閻縱盯著他的發旋兒看了一會兒,彎唇一笑,“行,這樣我也方便些。”

男人的背寬厚、溫暖,凍僵的身體略顯依賴地貼緊。在他久遠的記憶裏,或許小時候爸媽曾經背過他,但這種感受長大之後再沒嘗過,沒人會無緣無故地背著一個大男人,秦放,他們倆也從沒這樣笑鬧過……慕宣卿昏昏沈沈地閉上了眼睛。

閻縱只覺背上一重,就知這人燒到昏迷了,腳下步伐加快,很快消失在水牢裏。所以慕宣卿也沒有發現他們一路暢行無阻以及門外守衛對閻縱的恭敬和敬畏。

慕宣卿這一睡直到翌日正午,醒來覺得嘴裏苦苦的滿是藥味兒,肚腹更是空空無食,整個人虛弱至極。房間裏悄無人聲,他捂著肚子坐起身動動雙腿,果然混亂的夢境裏動彈不得的感覺是對的,雙腿纏滿了繃帶,仔細聞也能聞到濃濃的藥味兒。

“這藥能去除你體內的寒氣,要敷兩三日,這些天就躺在床上靜養。”閻縱端著一個托盤進來,示意他不要亂動。

“這是哪裏?”不像是客棧,反而是布置很豪華的廂房。

“青峰山莊。你病還未好,吃些清淡的吧,自己吃還是……我來餵?”去掉兩人之間那層偽裝,閻縱那股子粗野味兒沒了,但態度更暧昧了。

“為什麽我們還在這裏?你……”特別懷疑地看著他。

“最危險的地方難道不是最安全的?青峰山莊的勢力非常大,想要無後顧之憂地逃出去,這幾率為零,所以就在他眼皮子下面反而更安全,張嘴~”一勺白粥抵在他的唇邊,迫使他不得不張嘴抿了進去。

“躲躲藏藏還能弄到白粥,別以為我會相信。”慕宣卿奪過粥碗,幾天沒喝水吃飯,只說幾句話就累得要命。

“好吧,我也沒指望能瞞到你,我是和阮清風有點交情,但這交情也不足以能讓他放了你跟我走,所以,我們還得在這裏待一段時間。但卿卿放心,有我在這裏沒人會再為難你,好好養病。”閻縱這話半真半假,但慕宣卿已經不想追究了。

“你做什麽?”呆滯地拿著勺子,慕宣卿眼睜睜看著閻縱放下床帳,掀起被子把自己的雙腿抱到膝蓋上揉捏起來,不要告訴他是為了讓藥性更好的吸收,也讓自己的雙腿更快更好的恢覆……

我既然已經知道你另有目的,就別再做這種會令人誤會的事!沒必要!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有木有被這個很有內涵的標題誤導的妹子,有木有有木有!

☆、四男一戲

四男一戲

“幫你按摩腿啊,這藥膏用上必須得揉按化開藥效才更好,怎麽樣,有沒有熱熱的感覺?”閻縱言語動作都非常自然,仿佛還是在那個小院的時候一樣,但已經不是那個人了,慕宣卿別扭得想縮回腿,無果。

“話都已經說開了,你覺得還有這麽做的必要嗎?

“我的確是另有目的,但這不妨礙我對你好啊卿卿,換做其他人,我未必理他。”握著嫩白的腳丫子,閻縱揉捏的大手似是無意來到了慕宣卿的大腿根部,“如何,打聽到海嵐的行蹤了嗎?”

“你是北狄的皇室?”原本呆呆捧著碗的慕宣卿忽然道。

“恩?”

“宗衍。”肯定的口吻。

“……”話題突然從海嵐跳到自己身上,閻縱手下動作一頓,但很快恢覆平時的笑臉,“怎麽猜到的?我們只是在你的寢宮見過兩次吧,原來你對我印象如此深刻啊,我是不是該獎勵你一下?”言罷伸頭快速地在慕宣卿臉上親了一記。

慕宣卿差點把手中的碗扔到閻縱頭上去,閻縱適時在他腳底撓了一下,慕宣卿腳趾一蜷,咬牙忍住了,一字一頓道:“原本我不是很肯定,不過現在……宗衍,你到底是什麽人?如果真的只是看中我祈天者的身份,大可以不必惺惺作態,直接把我帶到北狄皇宮不是更好?”仿佛一切都能串聯起來,出使青闌的使臣,宗衍可以大搖大擺地進入他的寢宮,要求自己跟他走……

宗衍放下揉捏好的雙腿,順便收回意欲不軌的右手,笑道:“卿卿,你還是不明白北狄的國情,北狄的帝王早已病入膏肓,這時候你的到來並不能穩定他的帝位,難聽一點,對他一點用也沒有,不過是其餘幾個皇子用來爭奪皇位的籌碼,誰要是得到你誰的勝算就大一點,但此刻並不是讓你出場的時候,你明白嗎?”

說的再直白不過,慕宣卿徹底沒了胃口,“你是某位皇子的手下,亦或是皇子……本身?”

宗衍搖頭,“你會知道的,但現在……先把飯吃了。”

慕宣卿看出他不想多說,他亦不想了解,之前已經決定不再回到青闌就是不願做什麽祈天者,若有機會,他還是會逃走的,所以……什麽都不知道,也就不需要背負或許會有的重擔和……期望……

食不知味地把粥和青菜吃光喝光,宗衍拿起托盤沒再說什麽便出去了。自他說了皇室的事後表情一直很奇怪,他完全看不出宗衍對北狄皇室有什麽感情,反倒是說起帝王二字莫名帶著一些諷刺。躺倒在床上,被揉按過的腿暖洋洋的,明明決定不去參與,卻無意識地在心裏猜測著什麽。

慕宣卿所住的院子是青峰山莊招待來客的地方,能被青峰山莊當做貴客的自然不能是一般人,所以房屋布置、日常洗漱和廚房的飯菜都是不錯的。院子裏雖然沒有伺候的下人,依照宗衍每次來的時辰和端來的飯菜慕宣卿就能猜出此刻他們並不是在為逃命躲藏,而是對於宗衍來說,青峰山莊是安置自己的最佳選擇。

慕宣卿想著宗衍不會輕易再讓自己和阮清風見面,誰料今日剛剛洗漱好宗衍就上門了,拉著他就往外走。

慕宣卿掙了掙,沒掙開。“幹什麽?”

“看好戲,”宗衍頭也沒回,見慕宣卿還要掙吧就道,“不是想知道溫君玉他們的消息嗎?這會兒人都在大廳,去晚了發生什麽事可別怪我。”

“我什麽時候想知道他的消息了?”什麽叫人都在大廳?不會是海越紀封玄他們都到了吧?

“嘖,忘了一件事,”宗衍忽然停步,捧起慕宣卿的臉看了又看,“你的臉可不能叫人瞧了去,回去,給你貼張易容。”

“也是,這張臉估計沒人願意看,就那什麽青峰客看了差點沒嚇死,枉被江湖之人稱讚。”本來青峰客給他的印象跟電視小說中經常看到的大俠差不多,結果被那一嗓子給膈應的不行,他是醜到何種地步啊能把一個在江湖上頗有聲望的人嚇成那樣?

“誰說的?你的臉只能讓我看。”宗衍說起暧昧的話一點兒也不臉紅。

“……”這話沒法接。

紀封玄、海越加上莊主阮清風,這下子喜歡溫君玉的人都到齊了。但是人現在在阮清風手上,他們也是在別人的地盤,想要動手就必須冒風險,所以有兩雙眼睛瞪著阮清風就快要瞪出血來,偏生那個人還愜意地攬著美人在懷動手動腳。

避不開腰側那作怪的手,溫君玉一向溫潤的臉上露出一抹羞憤的紅暈,看著紀封玄的眼睛裏充滿著哀戚,“封玄……”

紀封玄心都要碎了,想要上前卻被侍衛攔下,“子忍!子忍!我好想你,一定,我一定會帶你走的,別怕。”

濃密的睫毛顫抖著,兩行清淚再也忍不住落下來,溫君玉哽咽搖頭,“封玄,你不該來的,君玉不值得……”想要站起來跑向那個他深愛的人,卻被阮清風勒住腰身,力氣大到他痛呼一聲,瞬間激起另兩個男人的怒火。

紀封玄喊:“放開他——”

海越也吼:“放開他——”

海越忍住想滅了紀封玄的沖動,沈聲道:“阮清風,你弄疼君玉了,快放開他,我們保證不近前一步。”

溫君玉詫異地看著他,眼裏閃過一絲感動,“海越……”

阮清風垂下眼皮,遮住陰狠的想殺人的情緒,細細摩挲著溫君玉柔滑的脖頸,詭異地笑了,“從見到玉兒的那一刻我就想,這個人一輩子都會是我的,別人休想搶走他。可惜啊,我不是最先遇到他的那個人,這個身子估計已經有人碰過了,不過那都是曾經了,以後這身子的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只會是我一個人的~”

隨著阮清風滾燙的手落到自己的鎖骨前,溫君玉的呼吸變得急促,他忽然感覺到危險,果然,下一刻阮清風竟然當眾撕開了他的衣襟——

“啊!”雪白的胸膛頓時呈現在眾人面前,那誘惑的鎖骨、粉紅的朱果……吸引得人移不開眼睛,溫君玉受辱的表情也特別讓人心碎……

“阮清風你混蛋!不許你這麽侮辱君玉!”海越狂怒,君玉的身體怎麽能讓人隨便看到?

“我要你的命!”紀封玄終於控制不住自己,不顧阻攔的侍衛就要上前找阮清風拼命!然而……下一刻兩人的身體雙雙一軟,被侍衛一推就倒在了地上。這是……中毒了?兩人回頭,只見自己帶進來的護衛也癱在了地上。

“哈哈哈,兩位都不是凡人,我怎麽會不做準備就放你們進來?”阮清風猖狂地笑道,在溫君玉羞憤欲死的目光中把他壓在身下,“廳中的燃香無色無味,只會使人失去氣力,這麽做的目的只有一個,讓你們知道……玉兒到底是誰的人!”

紀封玄看著曾經屬於自己的身軀在他人身下顫抖,牙齒幾乎咬出血來,海越也一直不死心要掙紮,但兩人都無法近前一分。

阮清風在溫君玉胸前印上無數綻開的花朵,綿軟的身子不用壓制也無法移動,只得躺在那裏任他為所欲為。牙齒故意在粉紅的朱果上吮吸輕咬,即使不願意,嘴裏也發出讓人心癢的輕吟,讓廳裏的人全都氣血翻滾激動不已。

阮清風揮手讓他們把無關人等都帶下去,慢條斯理地抽開溫君玉的腰帶,溫君玉抖著手按住他,眼神充滿堅定道,“阮公子如果執意要折辱君玉,之後……君玉定不會茍延活在這世間……”

阮清風陰沈著臉:“我對你做的事是折辱,你就這麽討厭我?”

“你根本不懂得什麽是喜歡,從你把我搶過來一直在做逼迫我的事,喜歡一個人哪裏是這樣的,兩人相處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感你知道嗎?”你有沒有發覺在青峰山莊的這些日子裏我憔悴了許多,那簡直就是一只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滿心都是無望。溫君玉想到在青闌,每天忙碌卻也甘之如飴,能為百姓多做些事是他入朝為官的初衷,他更在那裏遇到了最初的愛情……

“我不懂……”阮清風喃喃道,整個大廳忽然安靜下來,紀封玄和海越都不敢再說話,生怕阮清風再下狼手。

“呼嚕嚕……”一道非常破壞氛圍的聲音響起,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特別的不和諧。

所有人都往角落裏看去,他們的心神都被溫君玉奪去,沒人註意到角落裏的幾案後還坐著兩個人,正在心無旁騖的吃早餐……更準確一點是一個人吃,一個人伺候著,更貼心地囑咐道:“慢點吃,再吃個糖餅?”

慕宣卿放下碗,他不知道忽然間會這麽安靜,本來還算斯文的喝粥卻映襯出那麽大的聲音。

在自己面前發生的事他從頭到尾都聽到了,無非是我愛你你不愛我愛著他(們?)的故事從自己身上轉移到了別人身上,不是他沒同情心,而是他明白,溫君玉對這個囚禁他的男人並不是毫無感情的,按照一個讀書人的性格,倘若真的遭人折辱恐怕今日所見就是他的屍體了……

阮清風的占有欲不比其餘兩人弱,在眾人面前露出大半個胸脯已經是極限了,表演活春宮是不可能的……

在場的人中並沒有海嵐,對於這些人的愛恨情仇他完全沒有興趣,所以才會自顧自吃自己的早飯,他完全可以想象這幾個人知道自己身份後的嘴臉。

“你們談自己的,不用管我和卿卿。”宗衍沖阮清風一笑,仿佛在自己面前只是再尋常不過的歌舞。

阮清風眼裏閃過一絲無奈,但當他的視線落在宗衍身邊的人時,邪惡地勾起嘴角,“你們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皇位繼承者之一,應當明白皇位對你們的重要性,當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只要我將祈天者獻給除了你們之外其他有可能當皇帝的人,你們覺得……還有逍遙自在的日子可以過?”

紀封玄疑道:“慕宣卿在你這裏?”

阮清風道:“他叫慕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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